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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、琴乐师和舞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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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躺在床上,许愿下意识地想起了昨晚的梦。

  星辰么......

  父母离婚之后,她被判给了母亲。母亲带着她住到了姥姥家里。许愿没见过姥爷,也不知道家中还有姥爷这么个角色,姥姥一直一个人住,陪着她的只有一只狗。

  在许愿的印象中,她的母亲总是很忙,经常几个月见不到人,可以说,是她的姥姥养育了她。

  姥姥家的狗叫豆儿,是捡来的流浪狗,很听话也很聪明,骨头放在面前,没有说可以吃,是绝对不会动口的。

  五岁那年,许愿第一次接触到了死亡。豆儿死了。她特别喜欢豆儿,当时哭了一天,哭得眼睛都肿了,姥姥给请了假,两天没去上学。

  姥姥带着她去了那时候她认为非常远的城市郊区,将豆儿埋在了那边的一座荒山上面。姥姥说,每当这个世界有生命消逝,天上就会亮起一颗星星,那是他们在天上生活的证明。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,许愿总是在姥姥睡着之后偷偷跑到窗边看星星,并且试图努力分辨出哪一颗星星是豆儿。

  后来,城市越来越亮,她再也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了。

  再次认真地审视这片天空时,她十二岁了,这一次逝去的生命是她的姥姥。那时的她早已知道死亡的真相,也明白无论是动物还是人,死了之后都不会去天上生活,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在夜晚抬起头,找寻着微不足道的星光。

  想到这里,许愿突然记起什么来。梦,与气球有关的梦,一个人手中拿着许多五彩斑斓的气球,他一松手,气球就全部向天空飞去。她努力跳跃,试图抓住它们,但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离去。姥姥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哭,白布将姥姥的身体遮住时她没有哭,姥姥出殡的时候她也没有哭,这样无情的她,却在这场梦结束之时哭得一塌糊涂。

  越长大,她越是在思考一个问题:人死后究竟会去往哪里?是真的就这样消失了,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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