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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云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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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盛京,一月禁闭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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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离云恍恍惚惚听着母亲谆谆教导,面上带了点点的哀伤,一双清亮的眼眸里盛满了让人心疼的失落,过了将近盏茶的时间,离云才再度开口。“母亲,我累了,想要休息。”

   萧婉清心疼女儿,但又不能不说,如今只得先让女儿自己想个明白。“那云儿你早点休息,明日还要进宫受封,娘先走了。”萧婉清走出房门,忍不住回头看依旧呆坐在桌前的女儿,泪水差一点又掉出眼眶。

   母亲走后,离云抬手摁住自己的胸口,只觉得那里密密麻麻的抽痛几乎将她淹没,好半晌恢复不过来。自言自语带着自嘲:“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?我根本不可能嫁给太子殿下…”

   另一边皇宫之中,刚回来的关酒便跪在御书房门前,直直跪到天空隐现星辰。最后还是帝后听说,带着自己亲自煮的羹汤,像帝君求情,关酒才被恩准起身,见到了父亲。走进御书房,关酒便垂着脑袋不敢讲话,帝君专心喝着帝后准备的羹汤,也没有说话,一旁帝后无奈,给自己不开窍的儿子打个眼色,关酒才反应过来,呐呐开口认错。

   “儿臣知错,求帝父谅解。”

  “你知错?你错在那里?”千阳帝君放下手中羹匙,优雅擦了擦唇角,抬眸看着垂着脑袋的儿子。

   关酒懵了一下,立刻接上。“儿臣不该任性妄为私自离京,让帝父与母后担忧。”

   关恒轻吸了一口气,靠在龙椅背上,目光悠悠盯着还没有抬头的关酒。“你错在,你本肩负重任,依旧任性妄为,我行我素,你是准备抛弃肩上责任,抛弃你的臣民吗?你对得起他们叫你一声太子殿下吗?!”

   “就为了,就为了一个女子?荒唐!”关恒越说越气,抬手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,吓得一旁的帝后哆嗦一下,赶紧上前给关恒顺气。“陛下,别动这么大的火气,伤身。关酒已经有了悔改之意,陛下切勿气伤了自己。”

   关酒愤愤,小声开口。“可是帝父,儿臣喜欢离云,也只喜欢她一个人。我要她做我的太子妃!”

   关恒抄起桌上的奏章向关酒砸了过去,噼里啪啦摔了关酒一头一脸。“孽障!飞云将军身体如何你不知道吗?太子妃?!你是让我们千阳帝国绝后吗?!!”

   “帝父,儿臣心中只有她一人,无关乎她的身体状况!”关酒倔强抬起头,声音也大了些许。

   关恒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好儿子,好太子,气的大喘气。“好啊,好啊,好一个心中只有她一人,你把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吃了吗?你把我和你母后都吃了吗?你真真是朕的好儿子,你真真是千阳帝国的好太子!”

   看着这越来越难以收拾的一幕,帝后慌了,一边给关恒顺气,一边训斥关酒。

   然关恒直接拂开她的手,指着关酒怒声:“滚!你给朕滚回东宫思过一月,任何人不得探视,你要是敢擅自离开东宫回太子府,朕亲自打断你的腿!”

   关酒抬眸看了看气的喘着气的帝父,和一旁正在安抚帝父的母后,行了个礼后垂着脑袋回到东宫。

   宫中的消息向来是瞒不住的,太子被帝君禁足一月的事很快便传递到了各大世家,对于其中的原因各家皆有推测,然后开始打听与走动。唯有将军府,依旧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安静与往昔一般无二。

   时间,就这么转眼过去了。

   凌晨时分,天空一片黑暗,离云便从床上爬起,换上早已被母亲清洗干净的玄甲,长发高高束起,银色长枪挂在背后,锋利的枪尖在烛火下闪烁着寒光。

   同样早起的萧婉清走进离云的房间,看着在铜镜前整装的女儿心怀大慰。一边伸手给离云整理衣衫玄甲,一边给她讲述宫中的规矩。“云儿,宫里不比家里,不能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,要圆滑,那些个宫女太监,指不定就是哪个主子面前的红人,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。你这也算是第一次进宫,凡事多加小心。”

   听着母亲絮絮叨叨,离云只感觉到幸福,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。她伸手握住萧婉清有些苍老的手掌,轻声。“娘亲放心,女儿不会惹是生非,这次定然会带着好消息回来,让母亲以女儿为傲!”

   萧婉清注视着一身玄甲英姿飒爽的女儿,笑的恬淡温柔:“我的云儿一直稳重成熟,一直都是为娘的骄傲!”随着萧婉清漾开笑容离云也笑了。

   两人一同从房内走出,府门口,小厮已经将雪白的马匹牵了过来,离云接过马绳翻身上马,看着依旧在门口望着自己的母亲,一扯缰绳。“晨雾浓厚,母亲快回去歇着,别冻坏了了身子,离云出了皇宫便即刻向母亲请安。”

   看到萧婉清点头,离云纵马前行,向皇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