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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 顺手栽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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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这事你不必问那么多,知道太多,对你不好,你只需要帮俺一个忙就成。”

  陈大牛满眼都是血丝,没有向耿三友细说,只说眼下情况紧张,让他领一队精锐兵卒,帮忙把楚七三人护送前往青州安置。

  “没问题。”耿三友呵呵一笑,搔了搔头,“我还以为大晚上的,叫我来有什么大事呢?原来如此,这个简单。”

  陈大牛略略放心,掌心重重拍在耿三友的肩膀上,目光里全是期许,“好兄弟,这件事哥哥就托付给你了。一定要将他们平安送到青州府,俺在京中等你的好消息。等你回来了,请你喝酒。”

  “跟我还客气?”

  耿三友扫他一眼,重重捶了一记他的胸膛,呵呵笑着,目光投向了夏初七。二人视线碰在一处,夏初七看了看他,也不多言,只是朝他点头致意。

  “辛苦耿将军了。”

  “郡主,哦不对,兄弟你不必客气……呵呵。”

  耿三友笑着出去了。

  不多一会儿,他便去营里点了十来个精锐的兵士,在甲板上等待着。那些兵卒,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,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军人。

  陈大牛满意地点了点头,正待再嘱咐耿三几句,周顺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,一阵招手。

  “侯爷,船备好了。”

  行李被搬上了小船。

  大鸟也被牵上了小船。

  兵卒们也都在上船等候了。

  陈大牛皱着眉头,看着海风中面带微笑的夏初七,嘴笨得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
  “楚七,都怪俺,没本事……”

  “说什么呢?”夏初七轻轻一笑,向他拱了拱手,缓缓道,“大牛哥,你赶紧回去睡吧,不必相送了。我最怕送别,场面太虐心。呵呵……更何况,也许用不了多久,我们就又见面了。对了,替我带话给娜娜,愿她安好。你们……保重。”

  一句保重,胜过千言。

  陈大牛血性汉子,想到她孤儿寡母,生活不易,且明明怀着晋王血脉,却不得不流落民间,声音竟有些哽咽。

  “保重。”

  两艘小船,远去了。

  慢慢的,成了两个看不清的黑点。

  再然后,他们彻底消失在了海面上。

  站在风声呼啸的甲板上,陈大牛双手叉着腰,良久没有动弹。他想,楚七说得对,空有一腔热血,若是手中无权无兵,都他娘的扯淡。关键时刻,还得权势说话。

  不过,也确实不必急。

  今日他们刺他一剑,来日他再还他们一刀。这一刀,不仅要砍,还要砍得狠,砍得他们爬不起来。若不然,如何对得住晋王殿下的栽培和信赖?

  “侯爷,天快亮了,你回舱歇一下罢?”

  一件厚厚的披风,缓缓搭在了他的肩膀。

  他回过头来,看见了赵如娜温柔的笑脸。喉咙一鲠,想到先前的隐瞒,还有她的善解人意,他叹了一口气,捏紧她的手,想要解释。

  “这件事,俺不是诚心骗你,只是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。还有,回京之后,若是有人问起,还请你务必保密。”

  赵如娜轻轻一笑,“保密什么?”

  陈大牛嘴唇微微一动,“楚七……”

  “楚七?”赵如娜打断了他,笑着将手指覆上他的唇,“侯爷说笑了,妾身在回京的路上,从未见过楚七。只知在渤海湾,遇到一群乔装成海盗的官兵。他们上船就杀,还放火烧船,欲致妾身与侯爷于死地……我想,哥哥会相信我的。”

  “媳妇儿,多谢成全。”

  陈大牛狠狠搂住她的腰,将她揽在胸前,把披风扯过来,裹紧了她纤弱的身子。

  “侯爷见外了,妾身是你的人,都说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,妾身也是,凡事当以夫君为重。不论何时,不论何事,妾身都是与你站在一起的。侯爷,你不要把我屏弃在外。”

  “俺,俺不是……”听着她幽幽的语气,还有淡淡的埋怨,陈大牛有些结巴了,“俺只是,只是觉得这件事吧……”

  “侯爷只是觉得,妇道人家,头发长,见识短,难堪大用,不必说也罢。”

  赵如娜目光柔柔地盯紧他。

  “这个……嘿嘿,好像也是。”陈大牛听了她的话,酸得牙痛。可这货一到赵如娜的面前,脑袋瓜子就不好使,竟是憨憨的承认了。

  赵如娜眉眼一扫,似有似无的哼一声。

  “妾身所知的事,不比侯爷少。”

  “嘿嘿,那是,俺媳妇儿有大材!俺就一个不识字儿的莽夫,狗屁都不懂。往后,凡事还请夫人多多指教才是?”

  “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?”

  “不必恭,不必恭,你说啥就是啥。”

  陈大牛自知言语上辩不过她,笑着将她拦腰抱起,飞快地啃了一口,大步往舱中走。

  却不知,打这日起,“定安侯惧内”的传言,便越传越远,甚至后来被载入了史册。

  ……

  小船的行进速度不如大船来得快,加上中途改道,等夏初七一行人到达登州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。

  登州的码头上,火光昏黄,一片冬残春来的凋敝之态。人来人往中,不时有客船和货船靠岸。天幕下,装载运货的苦力们,扛着麻袋,在扯着嗓子吆喝,繁忙的讨着生活。

  “哎哟喂,总算到地儿了,可累死了!”

  二宝公公抬了抬两个大胸,极是不耐的咕哝一声。耿三友望着他的麻子眼,呵呵一笑,领着人扛着行李,避开人多的地方,看向了夏初七。

  “小兄弟,这码头离登州府治还有一段路程。你看咱们是就在附近找个脚店,还是直接去登州城里歇脚?”

  这一路上,耿三友对她颇为照顾,加上他是陈大牛关系极好的哥们儿,夏初七对他也极是尊重。闻言,她轻轻一笑。

  “耿三哥,你安排就好,不必问我。”

  耿三友想了想,笑道:“从永平府过来,又经了海上那些事,恐怕你也是累了,不如我们先找个脚店住下,歇一晚,等天亮再说?”

  “也好,先住下吧。”

  夏初七应了,回过头来,看了看甲一。

  “走吧。”

  为了方便来往的客商,登州埠头附近,就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客栈。但大概是今日天色已晚,来往的客商较多,他们一行十几个,人数也不少。前去投客栈时,一连走了好几家,都已客满。最后,不得不在一间环境稍差的小客栈住了下来。

  十几个人,要了余下的五间客房。

  他们在海上飘了三两日,个个都又累又饿,如今总算有地方歇脚,可以喝口热水,吃口热饭,一个个脸上都是喜色。

  大堂里,耿三友叫了夜饭,一群人正在胡吃海喝。

  夏初七没有与他们一道,自顾自上了二楼,关上房门,叫郑二宝守在门外,将甲一叫进屋子。

  “甲老板,你过来。”

  她收敛起挂了许久的笑容,平静地从包袱中翻出一个厚纸的药包,塞到他的手上。

  “去,找机会将这东西放入耿三等人的茶水里,让他们好好睡一觉。我们趁着天黑,自行离去,不必与他们一道了。”

  自从有了孩子,她做事更是小心谨慎,不信任何人,也没半点安全感。甲一瞥她一眼,没有多问,点点头。

  “好,你先歇一会,我顺便拿饭菜,吃饱再说。”

  夏初七“嗯”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
  甲一出去了,她又将郑二宝叫进来,收拾“出逃”的东西。突然,听见窗户外面“咯吱”一响,接着又是三声轻叩。她敛着眉头,右手覆上了左手腕的“锁爱”,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户。

  “谁?”

  “是我。”

  一道低声回应后,窗户被推开了。

  接着,一个纤瘦的人影跳了进来。

  来人一袭普通的行商男子打扮,长袍青靴,手上却提着一把黑鞘宝剑,虽然身着男装,可却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。

  “楚七,是我呀。”

  夏初七微敛的眉头松开,惊喜的喊了一声。

  “你是……雪舞?”

  “是,是我。”杨雪舞看了一眼门口,又瞥了一眼目瞠口呆在发愣的郑二宝,急急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扯到一边,“楚七,我来不及与你多说,你赶紧跟我走。”

 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,推开她的手。

  “怎么了?我表姐呢?”

  杨雪舞看了看空掉的手心,见她不太信任的样子,低低道:“大当家的去了莱州接应你。但她素知你的性子,不会那么安分,这才派我领了两个人等在登州码头。先前我见你下了船,一路尾随过来的……”

  对于李邈会知道她的行踪,而去莱州接应,夏初七略略有些意外,但看杨雪舞严肃的样子,又似有所悟,严肃了声音。

  “到底出了什么事,可否告之?”

  杨雪舞一叹,“看来不说明白,你不会与我走了。是这样的,我与大当家在阿巴嘎时,听闻了晋王过世的事情,大当家担心你,这才急匆匆从漠北回来,我们一直在找你。可不巧,锦宫前些日子,接到一单买卖,对方指名要杀你,出银千两……”

  “呵”一声,夏初七笑了。

  “想不到老子才值一千两银子,是哪个王八蛋敢这般小瞧我?”

  杨雪舞摇头,“你晓得的,锦宫接买卖,从不问买家是谁。但是因为事情涉及到你,二当家的接买卖时,多留了一个心眼,在那人离去时,派人跟了上去。没有想到,竟然发现那人是从宫里出来的……”

  先前听到“买凶杀人”时,夏初七都猜到了是谁。如今听闻买主来自宫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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