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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药物之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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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心里话,祖姑奶奶,你是一个盗墓贼,你自己都是女人,凭什么以为盗墓贼都是男人?靠女色只能引诱男人,却是引诱不了女人的。你有种倒是弄几个美男来引诱我啊?我连东方青玄和赵十九这种人间绝色都抵挡得住,看你能拿我怎样?

  这般想着,她自觉也动了一些念想,可眼珠子望了一圈,周围还是刚才那个样子,哪里有什么美男?哪里有什么纱帐?幻觉呢?她的幻觉呢?

  她抿了抿唇,突地吸了下鼻子。

  仔细感觉,好像室内有一丝氤氲的香气。

  不好!

  “抱元守一,抱元守一。”

  她默默念了两遍,只觉那香气更浓郁了。她知道不该去闻,可心里就像有一只邪恶的瓜子在拉扯,她闭上眼睛又嗅了嗅,顿时舒服无比,手微微颤抖,心跳加速,脑子里全是赵十九各种各样撩人的表情。

  “阿七,你怎么了?”

  头上传来赵樽冷得刺人的声音,额头也被他适时的敲打了一下,激得夏初七灵台一清,晃过神来,倒吸一口凉气。

  “娘也!”

  她吐一口气,再嗅时,香味儿总算没有了。也就是说,在先前那刹那,她真的产生了幻觉?

  为什么呢?

  心肝突地抽搐了一下,有一些零星的想法蹿入了她的大脑。但一时间,情况紧急,她无法梳理明白。

  抬头,她看了赵樽一眼。

  “呵,差点中招!”

  赵樽了解的看她,没有追问,只瞥了被蒙了眼,绑住了手脚,还在不停挣扎的曾三。

  “他怎样了?”

  “中毒了。”

  “嗯?”赵樽声音略冷。

  夏初七抿了抿干涩的嘴角,放开曾三的手腕,站起身来,眸子略带疑惑地道,“入死室时,我注意了一下,并没有嗅到空气里有毒药的成分。但从曾三的脉象看,他分明中毒了。脉息紊乱,神思不清,应当是一种可以麻痹人中枢神经,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物。”

  她说得有些复杂。

  可只有一刻钟的时间,众人来不及发问,她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。赵樽蹙眉看了她一眼,点点头,看向陈景。

  “让人抬他出去。”

  曾三又哭又笑,大喊大叫,或呻吟或挣扎,完全就是一副被欲望控制后没了羞耻之心的样子,极是狼狈。幸而这里人多,抬他一个人,倒也容易。时间不等人,两名侍卫拖着他,继续前行。

  “啊!我的头,我的头好痛。”

  没有走几步,不过转瞬,又一个叫谢莫的锦衣卫倒在了地上。他痛苦地抱住脑袋,高大的身子栽歪倒地便蜷缩起身子,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,眼睛浑浊不堪,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一边语无伦次的呐喊。

  “不关我的事,不关我的事,不是我杀的,不是我杀的他……我只是喜欢你……不要找我报仇,不要找我,我是真的喜欢她,娘子……饶了我……饶了我……”

  他的话,断断续续。

  可故事虽然不完整,但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。跟他熟悉的锦衣卫都知道他有一个漂亮的小娘子,他极是爱重,平素二人感情也好。可谁会知道他心底竟然住着一只魔鬼?

  他有愧。

  愧是执念,妄念,也是欲念和心魔。

  进了欲望之门,人的所有隐藏欲望都会被勾起。与曾三一样,夏初七发现,谢莫也有同样的中毒痕迹。

 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?

  她为什么会一无所知?

  然则,不等她思考出所以然来,事情在瞬息之间,已然万变。有好几名侍卫,都开始出现了各种不同的症状。不过,看上去虽然不同,却都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反应——陷入自己的幻觉。

  夏初七突然悟了。

  从曾三到谢莫,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,落在旁人的眼睛里,无疑都是对他们的正常心理进行的摧毁式引导。

  但凡是一个人。

  但凡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
  他一定会有七情六欲,也一定会有放下不、看不开、舍不掉、还难以向人启齿的秘密。故而,从死门外面的“温馨提示”开始,其实那个陵墓设计者都在利用人性的弱点,进行反向性的心理施压和引导。

  众人都害怕动“欲”,于是小心翼翼,心弦绷得甚紧。如今眼看有旁人“中招”,都不免心慌意乱起来。

  这样的情况,就像多诺米骨牌效应,一个倒下了,跟着就会倒下。一旦有人产生了幻觉,一群人的心理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害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。

  赵樽说,要心神宁静。

  可人心不安了,还如何保持宁静?

  “……妹妹,我错了,是我错了。”

  又有人开始发疯一般往回跑,嘴里大呼大叫着,额头上青筋暴烈,看上去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,吼得死室内回声阵阵,阴气惨惨。

  “啊,好多金子,我有钱了,有钱了……”

  又一个双目圆瞪,把假山当成了金银。

  “我要……小娘子,真好……长得真好……”

  又有人鼻孔流血,陷入了淫念之中。

  在他们的嘴里,编织出了一副副的画面,他们或看见了思而不得的情人,或看见了无数的美人儿和财宝,或看见了自己身居高位,受无数人的参拜,或看见那曾经负过的女子在流泪,甚至有人仅仅只是饿极渴极之后,垂涎于珍馐佳肴和美酒……

  “快,把他们绑起来。”

  “绑,快绑。”

  “啊,他疯了。竟然咬我!”

  呐喊,咒骂,紧张,情绪纷乱。

  一时间,场面嘈杂成了一团。

  失去控制的几个人,很快被他们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布条绑住了手,拖着继续往前走。然则,这些人个个红着眼,像一只只濒临崩溃的野兽,挣扎的力气极大,不仅使众人行进的速度受到影响,这些疯子般的声音还直接冲击着他们原本就脆弱的神经。

  “屏气凝神,实在不行,在身上割一刀,痛了就清醒了!”

  陈景大声提点着那些还没有出现幻觉的人,率先在胳膊上划了一下。众人惊愕片刻,点着头,纷纷应是。但多诺米骨牌从曾三开始推倒,便扶不起来了。很快,又有两三个人继续陷入了自我幻觉中,无法自拔。

  “弟兄们,打起精神来。实在不行,咱也蒙上眼睛,塞住耳朵……”

  陈景又吆喝了一声。

  “迟了。”

  几乎在他吼出来的刹那,赵樽低哑的声音便传入了众人的耳朵,“即便堵住耳,蒙住眼,人也不能不呼吸。”

  是啊,总是要呼吸的呀。

  夏初七默了一下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可她再一次仔细嗅了嗅,并未感觉到空气里有任何异常的药物成分。

  无色无味的药,不是没有。

  但能瞒过她鼻子的,真不多。

  以前在部队,她就有一个不太雅观的外号,叫“搜救犬”,战友们总善意的调侃说,她的鼻子,比狗鼻子还灵。

  但这回,鼻子失效了?

  疑惑着,她看向赵樽。

  就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,赵樽也看了过来,淡淡的解释,“这些出现幻觉的人,都在惊室里喝过酒。”

  “酒不是无毒的吗?”

  有人怀疑的目光,望向了夏初七。

  “我……”夏初七惊了一下,也有些不明所以,“酒确实是无毒的啊,这个我可以很肯定。”

  赵樽点头,“酒是无毒,只是帮凶。”

  “帮凶?”

  夏初七手心攥紧,定定地看了赵樽一眼,恍然大悟一般,反应了过来,“我明白了,酒是无毒,但酒这个东西,却可以刺激人的大脑皮层,导致人的神经兴奋。对于这一类致人迷幻的药物,有相当大的催化作用。所以,喝过酒的人,发作起来更快。”

  她的话里,后世的名词太多。

  众人没太懂,纷纷大惑不解地看向她。

  “那,既然这样,药物被放置在哪里的?”

  夏初七低低一叹,“死室的空气里。”

  “空气?”

  “空气就在我们所处的这个空间里,我们看不见,但它却存在的一种东西,我们呼吸,换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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